天机剑插入的地面裂开蛛网状缝隙，碧色晶体的残光顺着裂缝流淌，勾勒出蜿蜒向下的阶梯。

林轩的沙粒刚触及阶梯就发出"嗤"的灼烧声——每一级台阶都刻着反向的锁魂引符文，专门吞噬探查术法。

"跟紧我。"

叶清霜用短剑划破掌心，血滴在台阶上竟发出金石相击的脆响："我的血能暂时压制反噬。"

苏婉儿却盯着她脸上的金纹："你的眼睛......"

"二十年前就给了师姐。"

叶清霜踩上第一级台阶，落脚处浮现青铜蜘蛛的虚影："现在该收债了。"

阶梯尽头是扇刻满星图的青铜门。

门中央的凹槽形状与天机剑完美契合，但苏婉儿刚举起剑，整扇门突然自行开启——

里面站着个人。

黑袍，赤足，长发垂地。

背对众人，肩头停着只青铜蜘蛛。

"清霜。"

那人开口，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你长大了。"

叶清霜的短剑"当啷"落地。

黑袍人转身的瞬间，林轩的沙粒全部失控坠地。

这张脸他见过无数次——

在幻境里，在记忆碎片中，在那些最深的噩梦里。

青云子。

但眼前的男人双眼缠着浸血的白绫，露出的下半张脸布满裂痕，像打碎后重新拼凑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