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团建:我的冤种老板和社畜同事

苏喜把一块刚从冰桶里捞出来的毛巾,“啪”一下甩在自己手腕上。

刺骨的寒意顺着皮肤蔓延,却压不住那根红线分毫。

它依旧固执地散发着诡异的红光和灼人的热量。

房间里,顾淮之刚布下的隔绝法阵闪烁了两下,就被红光蛮横地穿透,黯淡下去。

整个房间被映得像个三流迪斯科舞厅,光影凌乱。

“没用的。”

苏喜烦躁地扯掉已经温热的毛巾,“这鬼东西直接绑定的是因果,物理降温和法术隔离都没用。”

顾淮之没说话,只是又从法器囊里摸出一沓新的符纸。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铃声划破了房间的寂静。

不是苏喜的常用手机,而是床头那部几乎从不响起的黑色加密电话。

这是苏家最高等级的紧急通讯线路。

苏喜一把抓起电话,对面立刻传来唐鸢惊天动地的嚎叫。

“呜哇——!老祖宗!救命啊!”

声音巨大,带着足以穿透听筒的湿意,震得苏喜耳膜嗡嗡作响。

“好好说话,”苏喜把话筒拿远了些,“天塌下来了?”

“比天塌下来还严重!我的老婆们!我的老婆们都没了!”唐鸢在那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在秋叶原扫货,刚出店门,我排了三个小时队买的限定版手办,就……就变成一个白板了!什么涂装都没了!”

苏喜脑子转了一下:“假货?”

“不是!所有的!我买的漫画书全变成了白纸,海报也成了空画框!”唐鸢的声音带着一种世界观崩塌的绝望,“官方怎么能这么不做人啊!出纯白色的限定款,连个脸都没有,这让我怎么舔啊!”

一个手办宅的哀嚎,还不至于动用最高紧急线路。

苏喜正要挂断,让她冷静一下去找店家退款,另一部私人手机也疯狂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迟墨。

苏喜把加密电话夹在耳边,接通了手机,开了免提。

“姐!是我!”迟墨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背景音里满是嘈杂的警笛和外语叫喊,“救命!我的身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