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求道:“这几年来,你几乎走遍了大河两岸,到处惹事生非,却也闯出了个不小的名头。”
叶开叹了口气,苦笑道:“我的事你们好像比我自己知道得还多,又何必再来问我。”
丁求目光灼灼,盯着他,道:“现在我只问你,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叶开道:“我若说叶落归根,这里既然是我的老家,我当然也想回来看看——我若这么样说,你们信不信?”
丁求道:“不信。”
叶开道:“为什么?”
丁求道:“因为你天生就是个浪子。”
叶开叹道:“我若说除了这见鬼的地方外,根本已无处可走呢?你们信不信?”
丁求道:“这么样说听来就比较像话了。”
他又展开那卷纸,接着道:“你赚到的最后一笔钱,是不是从一个老关东那里赢来的一袋金豆子?”
叶开道:“是。”
丁求道:“现在这袋金豆子只怕已经是别人的了,对吗?”
叶开苦笑道:“我讨厌豆子,无论是蚕豆、豌豆、扁豆,还是金豆子都一样讨厌。”
丁求又抬起头,盯着他,道:“没有别人请你到这里来?”
叶开道:“没有。”
丁求道:“你知不知道这地方能赚钱的机会并不很多?”
叶开道:“我看得出。”
丁求道:“那么你准备怎么样活下去?”
叶开笑了笑,道:“我还未看到这里有人饿死。”
丁求道:“假如你知道别的地方有万两银子可赚,你去不去?”
叶开道:“不去。”
丁求道:“为什么?”
叶开答道:“因为这地方说不定会有更多的银子可赚。”
丁求道:“哦?”
叶开道:“我看得出这地方已渐渐开始需要我这种人。”
丁求道:“你是哪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