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书骆笑着看向花安在,心中却冰冷而决然。他寻思着,只要能接近花安在,只要能找机会报仇,一切都是可以牺牲的,早晚要将花安在碎尸万段!
如此一来,齐行云和花安在决定立刻返回宫中,而樊老虎和梅书骆,也会跟在他们身边。
那边魏仁德低头哈腰,满脸谄媚,将他们送到了宅子门口,道:“太子放心!督主放心!小人做事谨慎的很,绝对不会搞砸两位的大事!”
齐行云坐在轮椅上,淡淡的看了一眼魏仁德,道:“左右距离宴席,还有五六日的时间,魏大人也可以好好的思量一番,寻思寻思,到底是跟着冯众有甜头,还是跟着孤更有甜头。”
“小人不敢!”
魏仁德咕咚就跪下来了,连连给齐行云磕头,道:“太子殿下明鉴!小人从未想要跟随冯众那逆贼啊!之前不过权宜之计!小人一片赤诚,愿意为太子做牛做马!绝对不会背叛太子的!”
齐行云并不多看他,被扶着上了马车,然后放下车帘子,淡淡的道:“启程。”
……
这一大清早,皇宫里都乱了套。
老皇帝齐疆气得颤巍巍的,拍着龙椅的扶手,呵斥道:“人还没找到?快去找!若是花安在有个三长两短,朕让你们这些废物一起给他陪葬!”
花安在和齐行云出城遇刺,随即失去踪迹这事儿,早已传回了宫中,老皇帝齐疆担忧了一晚上,愣是片刻未有合眼,指挥着侍卫们去搜寻。
冯众陪伴在老皇帝身边,劝慰道:“陛下,您也无需太过担忧,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佑,必然是不会有事儿的。”
他虽这般说,但到底情况如何,冯众再清楚不过了。刺客乃是朱建舟和魏仁德搞出来的事儿,虽冯众不赞同杀死太子齐行云,可如今木已成舟,冯众也不好和朱建舟他们闹僵,只能帮着打马虎眼。
“陛下!陛下!”
忽然有侍卫急匆匆跑进来,已然忙的失了礼数,大喊着:“陛下!找到了!找到太子殿下和花督主了!”
老皇帝立刻站起,道:“找到了,在哪里?!可受伤了!”
侍卫这才跪下来,禀报道:“请陛下放心,太子殿下和花督主安然无恙,有惊无险!”
“什么?!”
冯众差点子叫了出来,幸好老皇帝太过高兴,未能察觉到他的异样。
冯众眼目瞪得老大,太子和花安在没死?看来是朱建舟派出去的人失手了!
冯众一行惋惜花安在没死,一行又庆幸齐行云还活着,心中当真是纠结万分,脸面上却也不能表现丝毫。
冯众跪下来,强颜欢笑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太子殿下和花督主果然安然无恙啊!”
算了,冯众心道,就让花安在再活个五六日罢,反正宴席一到,便是花安在的死期!他是再也逃不掉的。
花安在和齐行云的马车堪堪到了宫门口,还未能进入宫门,马车忽然变停了下来。
不等他们打起车帘子,就听到外面有人喊着:“人在哪里?快让朕看看!”
齐行云心中一惊,父皇竟是亲自到了宫门口来?
老皇帝齐疆听说他们没事,着急忙慌的竟是亲自迎到了宫门口来。
花安在打起车帘子,果然一眼就看到了身穿龙袍的老皇帝齐疆。
齐疆将宫人们都给排开了,亲自走到马车跟前,见着花安在没事才松了口气,道:“来来,快下来,朕扶着你。”
老皇帝亲自扶着花安在从马车上下来,当真是万分呵护,比亲儿子还要亲儿子。
花安在步下马车,老皇帝对他一阵嘘寒问暖,上上下下的检查了半天,道:“看着是没事儿,朕叫了御医,你受惊了,让御医给你好生调理一番,可知道了。”
“你放心,”老皇帝又道:“朕已经让人去调查这家事情了,想要对你不利的人,一个也逃不掉的!”
“这一番你辛苦了,也真是担心坏了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