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行云本就头疼,难免心情就不是很好,但也不至于一口气掉2点那么多。
齐行云到了老皇帝齐疆那面,齐疆正在和窦将军谈论燕国的事情。窦将军见太子来了,粗略的行了个礼,开口便是:“太子这腿站不起来可不行啊,我大齐各个铁血男儿,太子无法保家卫国,日后定难服众啊!”
有许多人对齐行云双腿不能行走颇有微词,然而像窦将军这般,直接开口就戳齐行云痛处之人,还是不多的,尤其还当着齐行云本人,还有老皇帝齐疆的面。
老皇帝看了一眼齐行云,并未呵斥窦将军的无礼,道:“太子的腿一直在治疗,太医也说不无痊愈的可能性。”
齐行云眯着眼目在侧,没有说话,仿佛没有听到窦将军的那番话一般,只是他的心情,瞬间就又掉了1点。
金飞渡凑过去,小声与齐行云说:“太子勿怪,窦将军就是心直口快,没什么恶意的。”
齐行云勉强笑了笑,说:“孤未曾放在心上。”
老皇帝与窦将军相谈甚欢,一直聊到了下午筵席开始的时间,然后一起便往筵席而去了。
一进入筵席,齐行云可算是看到了昨日逃跑的花安在。
花安在和他四目一对,莫名还觉得有点心虚。
花安在主动走过去,问道:“太子可是身子不舒服?或是不开心?”
齐行云心中一凛,他并未与旁人说今日头疼,也好好掩饰了心中的不悦,却还是叫花安在给看了出来。
其实花安在也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系统明晃晃告诉他的。
齐行云道:“今日庆功宴,孤高兴的很,并未有不舒服,也并未不开心。”
花安在见他不愿意说,也就没有追问下去。
他们正说话间,窦将军哈哈大笑着走了过来,金飞渡跟在他旁边。
窦将军对齐行云行了个礼,又是大约行礼的模样,说:“太子殿下,方才老臣有所失言,太子不会怪罪罢。”
齐行云好脾气的模样,道:“将军说笑了,孤不曾记得将军失言了什么。”
“哈哈!”窦将军爽朗一笑,道:“太子不气就好了。那老臣敬太子一杯酒。”
窦将军将酒杯递过来,齐行云伸手接过,却被花安在中间截了胡,给拦住了。
花安在日常面瘫着脸,淡淡的说道:“太子今日不宜饮酒。”
今儿个齐行云的确头疼,精神不怎么好,心底里也是不愿意喝酒的,只怕酒劲儿上头会更是头疼。但是窦将军凯旋归来,意气风发,又是给窦将军专门设立的庆功宴,齐行云身为太子也不好不给面子。
花安在却不管这些个,在他眼里齐行云的身体最重要。
窦将军看向花安在,似乎这才发现了花安在的存在,笑着道:“这不是花公公吗?哦不对,应该叫做花督主才对。”
看的出来,窦将军亦是十足看不起花安在的,语气中尽是轻蔑之意。
窦将军哈哈大笑着说:“是了,老臣想起来了。当初皇上还有意让花督主领兵去攻打燕国来着。但是最后花督主没能去成,只得叫老夫这上了年纪的老头子带兵出征。老夫我差点忘了,当时花督主听说要去打仗,大病了一场是不是?竟是给吓病了去,哈哈,当真有意思的很啊!”
他这话一出口,周围鸦雀无声,筵席瞬间气氛都变了。
窦将军明显是在讥讽花安在,这一次窦将军大胜,功不可没,好不容易有此机会,自然要狠狠的羞辱花安在一番。
花安在表情还是木然,一点也没有因为窦将军的话儿改变丝毫,语气也是淡淡的说道:“我倒是不记得了,但是还要恭喜窦将军凯旋。”
窦将军笑声戛然而止,脸色慢慢发黑。他是来羞辱花安在的,但根本没有体会到羞辱花安在的快感,花安在似乎不以为意。
而周围的那些大臣和宫人们,也根本不敢嘲笑花安在,全都吓得散开,装作根本没听见的模样。
窦将军感觉自己分明应该占了上风,却又似乎没有占到上风,干脆哼了一声,便端着酒杯离开了,也没有再要求齐行云一定要喝了那杯酒。
齐行云看着窦将军的背影皱了皱眉头,道:“窦将军堪堪凯旋,太傅与他如此针锋相对,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