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薛国公主哪里能不知道他的意思,气得浑身瑟瑟发抖,却还是害怕的无法说话。
很快的,门外传来跫音,是薛笃和南 离开的声音。
公主知道他们走了,这才喝骂着说:“薛笃他要造反吗!他是在威胁我吗?我可是公主啊!”
这话公主不敢当着薛笃的面说,但是她气不过,心中也是害怕。
和亲不成,自己要被送回薛国去了,到时候还能有好果子吃?怕是下场凄惨。
“不行……绝对不行。”薛国公主喃喃的道:“我不能这样下去了,我还是有机会的,一定有……”
“来人!”公主忽然说。
侍女道:“公主请吩咐。”
公主眯着眼睛道:“再去给我联系凉州王!”
“这……”侍女犹豫了,还去联系凉州王?
上次薛国公主设宴,被花安在和匀儿给搅合了,凭白得罪了凉州王齐彻。但是薛国公主不死心,还想要再挣扎一番,而和凉州王齐彻合作,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这一次公主也不绕弯子了,干脆写了一封书信,在信上写明了齐行云的身份问题,让丫鬟将信件直接带给凉州王齐彻。
这会儿凉州王齐彻正在府中生闷气,他无端端的被算计了,又无端端的签了卖身契,哪里能不生气?简直差点给气死!
一份卖身契被花安在拿走了,一份卖身契被匀儿给拿走了,齐彻什么都没拿到,不只是被花安在威胁,还被匀儿给威胁,匀儿竟然让他随叫随到,随时伺候!
齐彻想起来就觉得熬心,咬牙切齿的说:“这个匀儿,当真气死孤了!”
齐彻一行生气,一行又忍不住想到了他与匀儿纠缠的画面,当下心里猛跳了数下。
反应过来的时候,齐彻差点抬手便被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嘶 ”
齐彻倒抽了一口冷气,稍微一皱眉头,就感觉牵扯的下巴上生疼,对着镜鉴一照,半看到下巴上青了一块,还有个很明显的牙印。
这当然是匀儿的杰作,匀儿不只是在他颈侧留了吻痕,还在齐彻的下巴上咬了一口。这脖子上想要遮一遮还是可以的,但是下巴上……
齐彻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出门见人,旁人瞧见他那牙印,必然要问是怎么回事……
齐彻气得脸都青了,现在也只能庆幸匀儿是个小太监了,若不然……他都不敢再多想下去。
想起匀儿来,齐彻便越来越生气,匀儿为了花安在不惜跑到自己这里来勾引自己,那花安在就这般好?叫匀儿如此为他卖命!
他正独自生闷气,仆役就来了,送进来一封信件。上面也没有署名,送信的是个侍女,但是未有说明自己从何而来。
这次薛国公主学了个乖,生怕齐彻还在误会,会不看自己的信件,所以让侍女只是送信,并不说来意。
齐彻将信件展开来一看,原本漫不经心的,这会儿却赫然一怔,道:“你先退下罢。”
仆役规矩的退下,将房门关闭。
齐彻拿着信件站了起来,仔细反复的看了好几遍,不敢置信的说:“齐行云他是薛国人?不是皇兄的儿子?”
这可是天大的事情,齐彻霎时间便兴奋了起来。若当真如此,那一个薛国人如何能做大齐的储君?
“皇兄若是知道这事情,一定恨不得杀了齐行云才好。”齐彻冷笑着,喃喃的道:“皇兄本就不喜欢齐行云,若是这次我能抓住齐行云的把柄,那么储君之位……”
光是嘴皮子一碰,说齐行云是薛国人,那怎么可以?必须要有证据才行。齐彻还是有些个头脑之人,知道空口白牙那叫诬陷,是无法才将齐行云赶下太子之位的。
“只是这证据……”
齐彻眯了眯眼目,一时半刻也是不好找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