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昭远也笑了笑,外面忽然响起一阵鞭炮声。

“你不是在s城吗?”谭铮好奇问,“有人放鞭炮?”

任昭远到窗边探身向外看了看,几个男孩在路边打闹,有几个穿着舞蹈服的阿姨正在广场排练,鞭炮声已经变成了有节奏的音乐。

谭铮大概听明白了,任昭远没多解释,让谭铮看了看。

“太敬业了,”谭铮不禁感叹,“大年三十还要演出。”

“听说这边有除夕汇演。”

“难怪,我还在想禁燃都多少年了,居然还有人敢顶风作案。”

任昭远应了一声:“嗯,确实很多年了。”

小时候过年家家户户的鞭炮从除夕到初一整夜不歇,吵得耳朵疼,姥姥会买那种用白棉线穿起来的小烟花,绕圈搭在晾衣服的铁丝上面,他去点燃引线,然后就小跑回姥姥旁边,揣着手看小烟花一圈圈从西炸到东。

任昭远随口提了一句,没想到谭铮小时候居然也玩过。

“后来没再见过,还以为从我小时候就停产了。”

谭铮说就小时候第一次能自己保管压岁钱的时候,跑去小商店买鞭炮,结果被推销了一大堆,压岁钱花得干干净净,拖回家的一大袋里就有任昭远说的这种。

任昭远因为他绘声绘色的描述忍俊不禁:“你爸妈没打你吗?”

“没有,”谭铮说,“那时候还没有谭清,我还受宠。”

任昭远又忍不住轻轻笑开。

谭铮一眨不眨地看着屏幕,好一会儿才开口:“我这边能放烟花,晚上给你看。”

到晚上再开视频,任昭远看着电脑屏幕里的谭铮没再有白天时微妙的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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