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云生说:“我不是她,不清楚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我在清楚你病情的情况下一秒钟也不想和你分开,工作再忙也好,身份再危险也好,只要你自己愿意,我就一定会把你带在身边,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相信这世上没人会比我关注你关注得更仔细,我来当你的看护比任何人都合适。就算你不愿意不得不把你留在原地,也一定会打点好周围邻里替我照顾你。”
“她把你丢在别的地方,会去你家查看的长辈只有邻居送饭的阿姨,而她一年到头连过年都未必来看你一次,每次待不过一天就走,到底是在为你着想,还是仅仅因为她压根没在乎过你?你真的感觉不出来吗?”
应云生向他走去,停在相距只有寸许的地方:“我不知道你父母感情如何,但一个人为自己死了,这种心理压力应该很不好受。她是在把你当成消除负罪感的工具。”
纪礼戳着他的脸:“你对我母亲意见很大啊。”
“你父亲的事她是受害者,可她不该利用你来找心理平衡。”应云生皱眉抓住他的手,“你也不需要对她负责。”
“我负什么责了?”
“她的愿望归她,你不需要迁就。”
纪礼:“可她的愿望是希望我长命百岁,你的意思是我该早点……唔。”
应云生抬手捂住他的嘴:“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他明明是想让他尽管去做想做的事,不要因为违背母亲的意愿跑去学考古而自我厌弃自我否定,觉得对不起母亲。
“你好像太看得起我了。”纪礼拿开他的手,“我上次不是和你说过吗,我选了文科,就是因为我本质是个很自私的人。”
应云生又一次捂上他的嘴:“你和她不一样。”
“随便吧。”纪礼说,“不过我现在倒的确有件事挺想做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