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向劫匪们射击还早,小子。”
“那些警报。”
巴拉克喘着粗气,明显他跑着来的——穿过了那些预埋建筑构成的泥泞小巷充作的街道。
“风暴提早了。”
老人向门外探头,只看到地平线上被巢都所破牙般的天际线所遮挡,人们从自家房中赶出,从四面八方在街头搅成一团。
巴拉克摇了摇头。
“快点,你这个耳背的老家伙,到地下避难所去。”
“才不。”
老人的固执就像这个城区中大多数人一样,而且这个地方离军营不远,那里面可有不少奇美拉,这些装甲抵御着沙暴中最糟糕的东西。
“听我说,这不是沙暴,巢都正在被袭击。”
过了一小会,马瑞克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躺回床上。
“…怎么了?”
“这不是玩笑,听说防务长官已经疯了,或者…别的我也不知道,拜托!看看天空,你这个老石头!”
马瑞克曾在高墙之外服役的人员的面孔中见过类似于巴拉克眼中的惊慌,那种处于迷失在平原上的动物本能的恐惧,在沙暴初临时毫无方向的转动着身躯,绝对的无能为力描画在这个人的脸上,使之变得丑陋而病态。
他看向西边很远的指挥尖塔,那里一束橙色微光照亮了城区后的傍晚天空
“谁?”
老人低声问道:
“谁会攻击我们呢?甚至说谁会知道我们在这里?谁又会关心这个?”
没有人回答他。
巴拉克已经开始跑起来了,加入了拥挤的人群,老人看到他伸出了包着布的手帮助一个男孩站稳又将他塞入熙攘的队伍。
马瑞克·基尔在抬着他酸疼的膝盖和关节发炎的手重回他的房子时等了一会,当他再次出现时,他拿上了自己的步枪——这把枪运行良好,谢天谢地。
他在充当志愿守望者时使用过它,在从探测风暴的工作中退休后用它射击巢都劫匪们。
随后他跟上了人群的边缘,众人向东推进时,他走向西侧。
如果巢都被攻击了,那么抱头鼠窜和东躲西藏就毫无意义,老马瑞克永远都知道该如何履行自己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