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意衡十分犹豫,他真的很想和姚湛离开, 但是, 那会让他觉得自己过分依赖别人,成了姚湛的附属品。
他不希望自己是那样的。
“我再想想。”屈意衡说,“明早我给你答复。”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可能保持冷静,然后认真考虑姚湛给他的建议。
“好。”姚湛轻轻把他拥进怀里,安抚似的说, “不用勉强,但是我希望你给自己一个好的交待。”
晚上,姚湛没有和屈意衡睡在一起,而是在沙发上凑合了一宿,他知道,屈意衡需要独处,他有很多问题要考虑。
这一宿其实大家都睡得不安稳,窦郁聪那边一直跟程鹤童发信息,两人在聊怎么才能找到胡迪,直接把人丢进监狱去,而屈意衡,坐在窗前看着外面,一直在想他跟姚湛的事以及他到底该去哪里,姚湛睡不着自然是因为他知道屈意衡一定也没睡。
后半夜两点多,突然有人撬门。
在客厅的姚湛最先发现,他立马从沙发上起来,拿起了窦郁聪放在茶几上没收起来的瑞士军刀。
撬门的声音很大,在卧室的屈意衡跟窦郁聪也出来了。
姚湛用口型告诉窦郁聪报警,三个人都有预感,可能是胡迪又回来了。
窦郁聪把屈意衡塞回屋子里让他去打电话,自己跟着姚湛到了门口,两人对视一眼,姚湛用手数了个“三二一”,然后猛地推门,外面的人直接被撞倒在地。
意外的是,眼前这个摔在地上的人竟然不是胡迪。
来不及多想,姚湛直接上去把人按倒,深更半夜,几个人搏斗的声音在楼道里回响。
警察来得很快,其中一个小警察一眼就认出这个男人,盗窃惯犯了。
警察给他们做了简单的笔录,然后就押着人走了,帮警察抓了小偷的三个人站在门口送走了那些人,窦郁聪说:“我竟然觉得有点儿遗憾。”
他回头看向他哥:“今天晚上这要是胡迪,一准儿给他擒了。”
好好的夜晚被搅合得大家更没有睡意了,回到客厅里,窦郁聪接水咕嘟咕嘟地喝。
屈意衡突然问他:“如果我搬走,你怎么办?”
窦郁聪差点儿呛着,问他:“你决定了?”
“我只是问问。”屈意衡说,“很烦。”
他不确定胡迪还会不会回来,其实大家都是男人,就算对方回来,大不了两败俱伤,他还不至于弱到被人压着欺负。
只是很烦。
因为胡迪,他又没办法安心画画了。
窦郁聪看看那俩人,坐到了沙发上。
“其实我前几天就想跟你说了,但是你一直画画,我没打扰你。”窦郁聪说,“那个,我打算搬走了。”
屈意衡皱着眉看他:“你搬去哪儿?”
问完之后,他想起了那个程总。
“你跟程总?”
窦郁聪嘿嘿地笑:“有点儿快哈。”
岂止是快,屈意衡记得他刚分手没多久。
“怎么回事?”屈意衡问,“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