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语冰所托非人,自责地默默落泪。
“是我们的过错,麻烦大夫了。”弦月并未解释。
临近岁末,天寒地冻。从医馆出来时天地间正飘着雪,所见之处皆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积雪,街上行人三三两两。
弦月解下外袍盖到婴儿身上,“走吧”
一人怀抱婴儿,一人抱着琴,徒步往家里走,雪地上留下深深浅浅的两排足印。
“这个孩子是”弦月终于问了。
“捡的!”时语冰胡编道,冻得眼睫微微颤抖,“原先以为给他找个好人家,可他体弱多病,又被送回来了。”
“原来如此。可有名字?”
“还没有”时语冰嘀咕道,“是该给他起个名字。”
月色朦胧,天空飘雪,路边的摊贩也都已经早早收摊了。
“瑞雪兆丰年,不如叫他”
“瑞年?”弦月问道。
“丰年”时语冰满意地点了点头,此时怀里的熟睡的婴儿忽然挣扎了下。
“他似乎并不喜欢。”弦月笑道。
“那就叫年年吧,时年年,如何?”时语冰拍板。
弦月笑着眯了下眼睛,“好”
有了名字以后,时年年很是争气,身体一日日好了起来,半个月后脸又变得圆润,因为生得白净,几次被邻居错认是女婴。
待到年年完全康复,弦月才背上瑶琴离开洛阳,继续云游四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