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又险些碰上贼,情绪就越大了,闹着要离去。
颜容也不是强人所难的性子,她既是要走,也不强行留她,当即把她压在这里的身份文牒退还给她,又结算了工钱,将人打发了去。
紧赶慢赶,戚繁音天黑之前到了渡口。
到底还是没能赶上船。
这里到益州的船,三天一艘,错过了,只能再等三天。
但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她叹了口气,只好折过身再去找客栈,暂时歇歇脚。
经过码头的时候,又看到了颜容,她身边的丫鬟已经不在了,她在和车夫说些什么,眉头微微蹙着。从她身旁走过的时候,她听到颜容愤声道:“说好的价钱,你现在又来管我要,这不是坐地起价吗?”
“姑娘,也不是我专程诓你这几个钱,出发之前你丫鬟跟我说好了的,二两辛苦钱,你不能到地儿就耍赖不是。”车夫赖着脸说:“你要不信,把那丫鬟叫回来问一问,就知道我有没有诓你了。”
“你!”颜容怒得不行,车夫明知她和丫鬟分道扬镳了,这会儿让她去哪儿找人。这二两银子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事,掏也就掏了,只是心里窝火,上不来下不去。但偏偏拿他没法子,正打算掏荷包,斜里忽然伸出一只纤长灵秀的手按住了她的动作。
颜容微讶转头,却见是之前在茶寮帮她的女子,女子笑嘻嘻地,对车夫说:“是你说的丫鬟跟你讲了价,要找也是你找人去。”
戚卓安是武将,做事自有一股侠义心肠,戚繁音打小跟在他身边耳濡墨染,也沾染了几分侠义气度,看到不平之事,总也管不住自个儿的手。上回在沧州帮那个焦州女子是如此,现在帮颜容也是如是。
颜容转头看向戚繁音,羽睫轻轻眨了眨,便听她强硬地说道:“我们就凭租赁单上的价钱付钱,你收就收,不收的话我们就去报官,到时候该给多少个多少,咱们自由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