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夫人把鞭子丢到一旁,脸上涨得通红,跌坐在椅中,木芙蓉挽起罗裙,静静跟随家丁离去,穿过长廊,背部一阵阵地疼,此刻她已不再介怀被打之事,反而想到甄义在门口所说:陆太傅死了。
也就是说,木家也有危险了,只不知道俱公公要先拿谁开刀。
书房内,木相国端坐在桌前椅上,说:“受了你娘一顿鞭子,你知错了吗?”
木芙蓉垂下眼皮,看着地板,答道:“孩儿知错。”
木相国长叹一声,说:“木家传到我这一代,已经是香火暗淡,如果你和木世贤出了什么事,我就是木家列祖列宗的罪人了。”
木芙蓉点了点头,木相国脸色缓了些,又说:“明日一早,我会派人把你和世贤送去皇恩寺,礼佛一月。”
木芙蓉的眉毛微蹙,抬眼望向木相国,说:“爹,是俱公公要对付咱们家了?”
木相国色变,而后道:“芙蓉!我告诉过你,不许你再问!”
“听爹的安排,咱们木家就不会有事。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爹的苦心的。”
木芙蓉只得点头,不再多问,木相国又道:“回去歇息罢。”
木芙蓉应声退了,木相国起身,前往绣坊后的隔间内,房中一副巨大的绣像,栩栩如生,底下放着张锦罗的灵位。木相国洗了手,焚起香,束手于心中祷告。
锦罗,木芙蓉跟你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又执又倔,当年要没有你舍命相护,木家哪有今天。我后悔啊,当年没有听你的,一举诛杀了姓俱的那个老贼,现在大患已成,我虽然竭力挽回,但是回天乏术,还害了陆太傅一家。如今木家又面临一场大劫,你要保佑木芙蓉和世贤,让他们平平安安……
“爹。”木芙蓉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