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去你身边，可是尊上说你不需要我们，我们只能等着每一次尊上来看我们时，告诉我们你的消息，过程虽然漫长，但是也值得。”

“哥哥告诉你们的。”汐沫咀嚼着这句话，在她的印象中他是多么一个清冷孤傲的人，他不喜欢与人闲聊，他会跟它们讲起，他的心里那时一定很脆弱，很孤寂。

“后来有一次他来了虚妄之森，但是他没去看我们，我悄悄溜去找他，我看到尊上手指抠进了树干，鲜血顺着指尖的血流了下去，神色很悲伤，痛苦。”

凤岚斟酌着词，一字一句说的很仔细。

“我从来没见过那个模样，吓到我了，我以为他走火入魔了，后来他告诉我们，你已经开始轮回转世，他会在你誓咒解除的时候，等着你。”

一丝苦涩的笑意爬上汐沫的嘴角，她仿佛能够理解镜寒川那小心的态度了，他珍之重之的人放弃了生命，若非他出手，也许她早就灰飞烟灭了。

“我们也一直盼着你，盼着你转世，我们曾求过尊上让我们去每一世转世的你身边陪你，他不答应。”玥灵皱着眉有一丝委屈。

“但是我们知道，你转世的每一世他都知道。”谦石绿色的眸子更加幽暗，他说的非常笃定。

“不要再说了。”月落制止道，他看到汐沫脸色有些苍白，知道她心里现在一定非常难受。

汐沫惨然一笑，是啊，他记得所有，知道她每一世死的多早多惨，他却不能阻止心里会有多难受，她却什么都不记得，将他忘得干干净净。

凤岚看她脸色惨白，有些后悔说了那么多。

陆赟在一旁见他们在交谈，也壮了壮胆子，走近了些。

“沫沫，你别多想，所有的都过去了。现在，寒川不是好好的么？”月落拍拍汐沫的肩。

“月落，不要在哥哥面前提起今日我们的谈话。”汐沫冷静的看着月落，她也会装作不知道，镜寒川是不想让她知道那些伤心往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