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那帮人纷纷跪拜,“恭送皇上。”声音齐齐整整,面上无比虔诚,仿佛方才打起来抓脸扯衣撒泼的不是他们似的。

殷淮佑自他们身边经过时,几乎咬牙切齿,这帮混蛋玩意儿,一个个的被丞相迷的五迷三道的,那是他的丞相,才不是他们的。

太监在后面念道:“散朝……”

心中却在想,人生如戏,处处是戏,丞相在,谁敢打起来,呲牙都不敢有一下的好么?

殷淮佑安排几名倌去试探其实已经很早就动了这心思,二十多年了,丞相仍然孑然一身,他怎么会不奇怪,莫非他不好女色,所以他才试一试的。

人刚送去他就后悔了,万一他真是那个,那几个人还真真是侮辱了他,送去了几日,他就几日睡不好觉,每日上朝观察着萧策的脸色,试图能看出什么不一样的来。

把那几个给他送回来时,他询问了几遍,确认他们没有得手后,这才放心了,心中不由得非常懊悔,要如何去跟丞相请罪。

哪想到这帮臣子,一日不见丞相,竟像得了失心疯似的,竟然拐着弯的骂他,真是该死的东西。

他好歹也是一国之君,此番去认错也不敢带太多人,只带了一名太监,两名侍卫,进了府就遣退了所有人。

亦辰那是向来不惧所有,皇帝的命令面上遵从了,实则转个身就抛脑后去了,如此侮辱萧策,府里上上下下哪一个会服气?

丞相府是他们的家,哪个角落可以躲人他们是门儿清,是以,皇帝下了命令后,他们表面退下了,然后都偷偷溜回去看了。

他们看到了那一国之君蹲在他们丞相大人的脚边,可怜巴巴的望着丞相,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总之那神情就好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