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点了点头，奶声奶气地说：“老师好，小朋友们好，我叫程景湛，我今年三岁了，我，我很想和你们做朋友！”

程川续的眼睛像月牙一般，他摸了摸程景湛的头发，说：“景景，你做的很棒，累了吗？”

程景湛点了点头，程川续怜爱地看着儿子，说：“那你休息一会儿吧，等会儿医生伯伯来给你喂药。”

程景湛听话地点了点头，抱着小马玩偶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程川续替他盖好被子，轻轻拍着他，看着逐渐沉入梦乡的程景湛，程川续的眼睛里出现了忧伤。

一只白皙的手放在了他的肩上，程川续回过头，看到了孟轲的脸。

程川续笑了起来：“孟轲。”孟轲摸了摸他的头发，坐下，说：“景景睡着了？”

程川续点了点头，看着儿子，心疼地说：“苦了他了，这么小的孩子，就辗转在各个医院，从小到大，别的孩子是爱吃零食和糖果，景景是吃药比吃饭还多……”

孟轲皱起眉，叹了口气，说：“小续……你不要担心，这个医院的主治医生是我的老朋友，他是心内科的专家，这次我们就在k市安定下来吧，幼儿园找好了吗？”

“找好了。”程川续笑了，“刚才我还在陪景景练习自我介绍呢，他……真的是个很努力很坚强的孩子。”

“是啊，他和你很像。”孟轲拍了拍程川续的肩膀，安慰道，“所以你放心，他一定会健康快乐地长大的。”

程川续点了点头，温柔地笑了。

第18章 你怎么可以？

程景湛打了一天的吊瓶，傍晚出院，程川续和孟轲带着他去儿童餐厅吃了饭，晚上八点，程景湛趴在程川续肩头睡着了，他和孟轲一起回到了市中心的公寓，两人一起慢慢地上楼，一路上有说有笑，快到门口时，孟轲抬手整理了一下程川续的头发，接过程景湛，说：“抱了景景一路，累了吧？回家你好好泡个澡，我再给你揉揉。”

程川续笑着点了点头，他转过头，如遭雷击，脚步僵在原地，公寓走廊的灯光下，他看到顾瑾漠站在门口，一身笔挺的西装，右手的指间夹着烟。

三年过去了，男人愈发英挺帅气，时光令他的气质更为沉稳出众，只是唯一没变的，是他那双冷冰冰的，只对程迟晴温柔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