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他包扎。”陆景说。

几个护士围过来，替成天青上药包扎。

“天青，是谁伤的你？”陆景脸色阴沉地问。

成天青看着卓宇，没有说话。

医院里，福尔马林的味道极其刺鼻，急救室的灯还未熄灭，成天青颓然地坐在急救室外，双手不停颤抖，陆景握住他手，说：“天青，冷吗？”

陆景的声音有些哑，成天青抬头看他，陆景的脸色很难看，眼睛里满是担忧，他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陆景，我的手臂，是卓宇伤的。”

陆景愣了愣，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们在天台上，他掏出刀刺向我，我随手一推……我不是故意的！”成天青拉住陆景的衣袖，似乎要对方相信他，“是我把卓宇推下去的，是我杀了他……！！”

陆景的呼吸急促，他看着成天青，眼里明灭不定，过了很久，他咬着牙说：“当时天台上还有别人吗？”成天青轻轻摇了摇头，陆景抬手，抚了抚成天青的后颈，低声说：“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说完头，陆景转过头，看着抢救室紧闭的门，成天青看着他冷峻的侧脸，低声说：“陆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陆景皱了皱眉，呼吸沉重，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抢救失败，卓宇死了。

这几日的天空，不知为何很阴霾。

繁盛的员工议论纷纷，都说卓宇坠楼前，看到成总和他一起上了天台。

一向任劳任怨的老好人kenny和爱嚼舌根的前台女职员吵了一架，因为那个女人说成天青是杀人犯，结果笨嘴拙舌的kenny当然没吵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