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沈星风,他旋即站了起来,急匆匆的解释:“我不进去。”
沈星风把窗户重新关上,落了锁,然后又跑去把门锁好,然后把桌子用肩膀用力的抵到门口,死死的卡住门。
然后他脱了鞋子,爬上床,把匕首抽出来,紧紧的握在手里,蜷缩进了墙角。
他害怕肖祁寒。
这个他年少曾经爱的炽烈的男人,如今带给他的,只有浓浓的恐惧。
沈星风就这样握着刀,一夜未合眼。
翌日清晨,沈星风要去学堂里帮蒋夫子整理书籍。
他推开门的时候,肖祁寒还没有走。
他靠在廊下的柱子上,微微低着脑袋,睡着了。
清晨的露水落在他头顶的金边发冠上,他的呼吸清浅,眉眼都笼罩在一片淡淡的阴影里。
沈星风秉着呼吸,悄悄的出了屋,蹑手蹑脚的从他面前跑过,然后拔腿往学堂跑。
蒋夫子已经坐在学堂里了。
见沈星风匆匆忙忙的样子,不悦道:“学堂里不得疾行,有辱圣贤。”
沈星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是。”
沈星风把散落的书籍一本本的摞好:“夫子。”
“什么事?”
“我可能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