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雪愈下愈大, 寺内隐隐约约的诵经声穿过漫天琼花。
“先生身体可还好?”
“还好。”
盛远棠指尖摩挲酒坛边沿,问道:“那可愿陪我喝一杯?”
师瑜安静下来,盯着那坛酒。
盛远棠袖袍翻卷,也不知从哪个口袋里取出只酒杯, 在酒坛里舀满, 递到他面前。
师瑜接了, 一口饮尽。
盛远棠估计没想到他喝得那么快,在一旁看得新奇:“先生酒量如何?”
师瑜想了下:“我没醉过。”
喝多少都没醉过,上限他也不知道。
盛远棠拎起酒坛重新给他斟了满杯:“这么晚为何出门?”
“那你为何出门?”
“赏月。”
“……”
这大雪纷飞的哪来的月亮?
师瑜把杯子里的酒喝完, 方才道:“我听说你等祭拜礼过后就会回边关。”
盛远棠生了双狭长的凤眼,眼尾像挑着把戳人心的钩子:“我回自己的军营有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