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得似懂非懂,只觉得好神奇。就这么冻一冻,就能发生这么大的变化?那也也太绝了。
田蓝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儿:“生物有无限潜能,生命为了延续下去,可以迫使自己发生各种变化来适应。就好像我们人一样,生命的延续历史就是生存环境的变化历史写照。所以说,育种工作就是在触摸生命变化的历史。感兴趣的同学,后面可以加入我们育种工作小组,专门做各种优质粮种的栽培。”
好些小学生都激动起来,他们还惦记着那棵水稻树呢。
既然冻一冻,高粱都能长这么高这么大,那么是不是多冻几回,水稻就能长成参天大树了?那可太棒了。
田蓝摇头,直接打消他们的痴心妄想:“育种工作没有大家想的这么简单,得到一种可以稳定遗传的新品种,起码得花上七八年乃至十几几十年的时间。在这个过程中任何意外,比方说搜集到的种子被人拿去喂鸡了,那么就会前功尽弃。”
小学生队伍里爆发出哄笑声,好几个人都推搡着一个男孩,嘿嘿地笑:“被你妈拿去喂鸡了。”
那被揶揄的男孩完全看不出当晚的戾气,还涨红着一张脸强调:“我家的鸡都被杀了。”
他妈是哭的很伤心,但他自己没啥感觉。因为他家鸡生的蛋都是用来换盐换针头线脑,也吃不到他嘴里。
至于他妈天天拍着大腿哭天抢地,她哪天不哭着强调自己被欺负了啊。他听多了自然也就麻木了。
田蓝看了眼那个男孩,当真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主动询问:“那你要不要一块儿去培育种子?”
周围人哄笑起来,集体撺掇他:“你去你去,你的种子,你妈不敢让鸡吃。”
男孩懊恼的很,气急败坏地强调:“我们家都没鸡了。”
可惜他没吃到那些鸡,都被农场拿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耻于与之为伍,旁边的大学生们主动转移了话题。
高卫东指着玉米杆子问:“玉米又是怎么回事?这边的玉米杆子比这边的矮小啊,还长得这么密。你这是不打算结玉米,直接长杆子了吗?”
他这一说,其他人才注意到两片玉米地的特殊之处。还是一大一小一高一矮,只不过那小的矮的并非跟平常的玉米一样,而是格外低矮些。
嗐,可真是的,这样的玉米又有什么用?长得这么弱小,到时候怎么结玉米棒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