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没有血,但她从医院拿了代血浆。她也不知道效果如何,但总比眼睁睁看着李啸天死在他面前强。
没有输液的装置,只有注射器。那就抽了代血浆,一点一点地往里面推。
上个世界里,戴金霞当赤脚医生的时候,就这样治好了一个严重脱水的小孩。
现在,戴金霞同志,请你保佑我吧,也让我将代血浆顺利地推进抗日将士的身体里。这个,好像叫扩容吧,有助于维持住生命。
更多的,就要靠李啸天自己的生命力了。
龚丽娜赶紧帮她拿包,看着她抽了粗粗的一管子水,然后一点点地往李啸天的血管里推。
没有人惊呼,没有人疑惑,什么时候田蓝也会给人打针了。
就好像她莫名其妙就会说日本话,就好像她毫无征兆便练出了一手好枪法。她们已经习惯他不时给她们带来的震惊,这份震惊更加上惊喜,让她们在任何时候都心存希望。
没关系,她们还有田蓝,田蓝一定会有办法。
药铺的掌柜可没办法像她们一样盲目乐观,他只疑惑:“这样能救命吗?”
这透明的像水一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药?居然要用这种方式打到人身体里面。他实在是闻所未闻。
田蓝言简意赅:“应该可以。”
老大夫立刻听出了话里的意思,顿时惊讶得胡子都要跳起来了,说话也断断续续:“你,你以前救过吗?”
“没有。”田蓝头都不抬,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药给推快了,“这是第一个。”
白胡子老大夫都要疯了。这群年轻人真是胆大妄为,打鬼子也就算了,怎么能如此草菅人命?
田蓝不假思索:“凡事都有第一次,谁也不是天生就会的。”
既然她能在空间里学到医疗措施,那她就不能错失学习的机会。战地医院对于正常战争而言至关重要。只要能够抗日,她甘愿做革命的螺丝钉,让她干啥就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