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蓝却笑道:“我要的就是人跟地分离呀。我们也不是土匪,我们只不过是按照正常的市价买下这些田。”
陈立恒疑惑:“他们肯卖?”
一般情况下除非破产,否则有他们的人家绝对不愿意卖祖田,丢不起这个脸。
田蓝似笑非笑:“这就由不得他们了。重庆的委员长不是一直想搞土地改革吗?你既然是他的爱将,就应该为他排忧解难,主动挑起这副重担,在江南地区率先开始土地改革。以赎买的方式,从大地主手上获得良田,然后分给农民进行经营。把协议写好,把钱送给他们的管家,把话递上去。他们要是愿意到乡下来跟咱们谈最好,不愿意的话,那就先斩后奏吧。”
陈立恒接受不能。
作为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根正苗红革命二代,他感觉这种行为属于强买强卖。
田蓝受不了这家伙,伸手指着墙上的青天白日旗:“你搞搞清楚,同志,你现在信仰的是三民主义,你拿的是重庆政府的军饷。你怕什么呀?”
陈立恒哑然失笑:“我这身份还挺方便的呀。”
军爷愿意给钱,军爷同意跟你谈,那是给了你天大的脸。
你收钱最好。
你不收钱的话,你也不能把田收回你在田里的家。
军爷征收了,搞集体农场,你有意见又咋滴?老实呆着吧。
陈立恒被他描述得热血沸腾,浑身上下,瞬间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爽感。
不得不说,突破道德界限,做坏事还是挺爽的。
他又开始来回踱步,口中念叨:“好好好,就把粮食给堵住了。真留在城里跟日本鬼子共存亡的,咱们也管不了了。那个——”
他抬起头来,“你说日本鬼子会不会从别处调粮食过来,来缓解粮食危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