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供销缺口,当然就是他们补上的机会。
况且都腊月了,如果哪家工厂能给职工多发两斤糖做年货,那工厂领导肯定是大家心中的红太阳,太温暖了,照亮胸膛。
他们的糖虽然走的是豪放路线,朴实无华,但是货真价实的糖啊。谁吃了不说跟蜜糖一样甜。
对于自己的产品,田蓝充满了信心。
陈立恒笑着点头:“宋清远答应帮我们问了,他估计应该会有厂子感兴趣。”
说完了,他嘴巴咧得大大的。
田蓝奇怪:“你至于笑成这样吗?”
他又不是没见过大阵仗的人,一点糖而已。
陈立恒乐不可支:“我是说宋清远,你不知道他多有意思。他听说了咱们酿酒制糖的事,一直拍着大腿说我们的步骤搞错了。”
啥?开什么玩笑?怎么酿酒怎么制糖,他还能提指导意见?
“不是这个。”陈立恒愈发忍俊不禁,一边笑一边说,“是我们和大队书记斗智斗勇的策略。按照他的说法,我们应该先用玉米和高粱酿酒做糖,这要等到大队干部喊停以后,我们就能把高粱壳子、玉米芯、山芋渣,让我们的作坊起死回生,这才是正常的创业史。”
田蓝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哭笑不得:“我吃饱了撑的呀。”
别说这家伙到底看了什么小说呀,这一波三折的情节推动还真是波澜起伏,让读者一直跟着心惊肉跳。
但问题在于,她又不是新丁。就算谈不上大佬,那也是老手了。
她会放着能够酿酒的高粱壳子、可以制糖的玉米芯子还有粉渣直接喂猪,而去扒拉粮食搞生产吗?
她真是吃饱了撑的。
陈立恒也乐啊,他还故意逗了宋清远:“我说就是因为他进城太早,所以我们才少了军师。他就该跟我一块回赵家沟。那时候说好的,工农兵大学生从哪儿来到哪去,大学毕业了就该还回赵家沟搞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