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喜出望外,一个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各自家庭所在的生产队,年底当然也会分鱼分肉。可那能有多少?交完统购任务之后,少的可怜。
现在,三头大肥猪啊,都是膘肥体重的好身板。杀了之后,他们每个人起码能分到三四十斤肉。
天哪!以前他们一大家子加在一起,一年也吃不到这么多肉啊。
如果把肉腌好了,那每天做饭的时候,就不用光靠肉皮擦锅,而是起码可以切一片肥肉榨油炒菜了。
田蓝朝陈立恒使了个眼色,后者清清嗓子:“这是我们的收入,还没说开销。首先,猪的问题。这些猪,之前的下放知青没离开时也参与了饲养。他们走得急,只分了口粮,没来得及分肉。这部分,我想应该给他们划出来,不能占他们的便宜。当然,给他们送肉过去不现实,还是直接折成钱吧。”
众人点头,深以为然。
他们能分到猪肉已经是意外之喜,哪里还好意思全吃全占啊。
“我算了一下。”田蓝翻账本,“今年离开的知青有27位,开过年就走的7位不算,他们不分钱。7月份走的12个人,给他们算半年工分。11月份走的8人,算10个月的工分。卖统购猪的300块钱再添上200块给他们分,大家觉得可以吗?”
众人都点头,完全不在乎。不过500块钱而已,对现在的他们来说,根本都不算钱了。
陈立恒笑容满面:“好,既然这部分账目没问题,那我们说玩小头说大头。”
知青们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还有什么大头啊?买原料的钱,给社员的工钱,不都已经刨除掉了吗?哪儿来的开支?
“盖车间啊。”陈立恒一本正经,“我们现在占用了学校的教室,等到开学以后,让学生上哪儿读书去?没有车间,我们又要如何生产?”
众人都一阵肉痛,却又无法反驳。
熬糖可以分给社员回家做,但糖化过程必须得有人盯着。如果温度不对,糖水根本出不来。
还有酿酒,现在好多人抱怨酒太少,根本不够打。可发酵池子就这么多,他们总不能捂在自己怀里发酵酒液。
这两个车间出去,起码得上万块。既然都盖了,总不能盖的抠抠缩缩,回过头就发现地方不够用。
知青们艰难地点头,表示理解。事业要发展,就必须得有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