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秀芳端的温水过来给田蓝擦脸,看到那姑娘晕乎乎地走出去,不由奇怪地问田蓝:“这姑娘怎么了?她没喝酒吧?怎么看上去活像比你喝的还多。”
田蓝解释了事情经过。
吴秀芳点头:“是该改名字,那名字太难听了。”
她现在越想越后悔,当初下放的那10年,她究竟是怎样浑浑噩噩过来的。
那个时候他们还闹革命呢,为什么不阻止来娣,不,是小飞的爹妈逼迫她退学?
光喊口号有个屁用啊,自己身边的老封建,对妇女儿童的迫害,他们居然视而不见。
想想都觉得害臊。
田蓝笑道:“别自责了,哪有那么简单啊?事情只能一点点的做。哪怕一个小小的进步,也能影响人的一生。”
她本来就是个话唠,特别喜欢跟人叨叨。现在喝多了酒,神经兴奋,愈发滔滔不绝。
能说到后面,吴秀芳都被她说困了,直接倒在床上,跟她抱在一起,呼呼大睡。
等陈立恒招呼完客人回来,就悲惨地发现他被抛弃了,床上根本没他的位置。
谢天谢地。
老陈同志在心中安慰自己,他们终于考上大学了,马上就要去学校报到。
即便是吴秀芳,今后也没办法跟他抢田蓝。
办完了庆功宴,收拾好行李,田蓝和陈立恒也要离开了。
因为喝了酒,这一晚两人睡得格外深沉。
等到早上太阳窜老高了,睡过头的两人才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