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申。”秦珣走出去,召来曹申,冷肃地问,“究竟是谁伤她,你可有猜测?”
若是将军不好,曹申自然要将他所知的全都说出来,但此时将军已没有性命之忧,他便要等将军醒过来,因此只道“不知”。
秦珣锐利地目光射向曹申,见他只恭敬地立着,态度坚定,许久,收回视线,不怒不喜道:“你是个忠心的。”
有人刺杀裴君,唯一的线索便是那些刺客,明帝命大理寺接手调查,但刺客大多死亡,活着的要么伤重而死,要么稍有神志便咬舌自尽,审问不到任何。
而他们的武器、衣物、验尸……皆没有明显线索,调查艰难地进行。
唯有曹申,加大人手紧盯史越山。
老郭氏和裴婵都不知道裴君出了事,曹申让一个护卫回去,暂时哄骗老太太,将军临时有差事。
他还怕其他人,尤其是郝得志,露了痕迹,再三叮嘱他别出现在老太太面前。老郭氏和裴婵便是觉得有些奇怪,倒也暂时瞒住了。
……
裴君足足昏睡了两日,才苏醒过来。
阿酒趴在她床边,感觉到她的手动弹,立时惊醒过来,看见她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睛,喜极而泣:“将军,您醒了?!”
裴君困难地眨了眨眼,眼睛转向她,嘴角一掀,虚弱地戏谑:“我又没死,倒霉的便只能是旁人了……”
阿酒哭着嗔她:“知道您厉害,您倒是欺负地旁人不敢动您啊~”
“我也没那么厉害。”
裴君浑身都疼,疼得厉害,有感觉疼得麻木了。
她也不是头一回受这样重的伤,但阿酒每一回都哭成这个样子,倒教她无奈,“莫哭了,我受着伤还得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