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真像将军所说,她越来越暴躁了吗?
阿酒说完那些话,理智回笼,努力从医理上思考她这火气的来源。
鲁肇自知他害得阿酒名声受损,十分愧对她,伏低做小地道歉,又哄道:“只要你能出气,打我几下也无妨……”
阿酒震惊,没想到他这种话也能说出口。
鲁肇走近一步,将手臂伸给她,一副由着她打的模样。
阿酒退后,见他又跟上来,一生气,抬脚便踢了鲁肇一脚,正好踢在他的靴子上。
她这一真的动脚,两个人都有些呆住。
鲁肇回过神,还纵容地问她要不要再踢几下,完全抛掉了他努力保持的深情又稳重的形象。
阿酒教他这模样弄得无奈,忽然升起来的火气倏地消了,绕开他就要回去。
鲁肇站在原地目送她,几年来,次次都是这般。
阿酒也不是铁石心肠,走了几步,心里不是滋味儿,又停下来,低声道:“我就是自私,只为自个儿考量,绝对不会进信国公府的门。”
她想当个纯粹的大夫,想一直陪在将军身边,但是想鲁肇想得很少。
鲁肇不以为意,“你不能喜欢旁人,只要你没有想要嫁给别人,保持现状我也无所谓。”
他当然不是毫无作为,他也有自私之心,除了裴君和他身边那些人,旁人知道阿酒跟他有牵扯,绝不敢冒着得罪他的风险求娶。
阿酒听他如此说,眼神恍惚了一瞬,咬了咬嘴唇,含糊不清道:“我没准备节礼,你若是不急,进去我给你把把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