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着,疯狂给自己强调要听话,若竹直树将纸条揣回口袋,从另一个口袋中抓出一把高档鸟食,朝乌鸦露出近乎殷勤的笑容。
乌鸦高傲地“嘎”了一声,抖了抖油亮的羽毛,显然是被伺候得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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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回到组织已经过了一整天。
安室透不知道自己多少次看向挂在墙上的表,仿佛只要他看的次数过多,时间就会“嗖”的一下过完、事情一下就能结束一样。
挂钟表面光滑的玻璃映出他憔悴的脸色。
这个时候就很感谢他天生皮肤黑,略显苍白的状态也根本看不出来。
此时房间里很安静,琴酒那个家伙已经离开,没有其他人来打扰,甚至说,他已经知道除了桌上的监控器外,整个暗道里都没有任何监听监视装备。
但他却完全提不起任何劲去探索。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血腥味,但人类很良好的味觉适应性成功解决了这一问题。
安室透撑在洗手台前,静静地看着白色的瓷面,一时间,那白色恍惚中竟然开始流动,粘稠的鲜血逐渐朝他涌过来,但眨眼间又倏忽消失。
然后,他缓缓低下头,用冷水泼着自己的脸,直到浅金色的头发黏在脸颊上,水珠顺着脖颈滑入衣领,将身上沾着血迹的衣服打湿。
现在胃还是一抽抽的疼,连带着大脑都有些不清醒,他精神上没有任何困意,偏偏身体疲惫地想一头栽进血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