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谢钰,你胜之不武!”
李明琅双脚扑腾,踢掉一只绣鞋,嘭一声砸在仙鹤玉兰屏风上,鞋尖珊瑚珠骨碌碌滚落。
屏风后,软榻上,又是一片无边春色。
烛泪如血,火焰荜拨,人影交缠。
李明琅后悔不迭,她好好的,作什么死?把谢钰惹急了。
要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谢钰不是兔子,而是只会磨牙吮血的白毛狐狸……
后半夜,钱公公打着呵欠,差遣小太监送了两回热水进书房。
屋里地上,毯子上,连书桌边都汪了几滩水。笔山、笔架落在地上,宣纸、折子摔得七零八落,墨迹绵延。
李明琅拿斗篷捂住半张脸,下边盖不全乎,露出两条纤瘦白嫩的小腿,酸软无力地搭在贵妃榻边,脚踝落了一圈指印。
“混蛋。”李明琅哽咽。
谢钰老神在在,坐在她脚边,衣襟大张,块垒分明的小腹犹有汗意。
他从黄铜雕花盆边取出晾好的温热帕子,擦拭湿淋淋的手指。
“当家那般挑衅,在下不接戏,也说不过去。”
李明琅哑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踹了他一脚。
她两靥晕红,不过轻轻动弹一下,就不住喘气,腰间酸酸麻麻的,余韵缠绵悠长。
谢钰轻柔地为她按摩酸痛的小腿肚,口中却说出令人胆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