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福部分的时候都在地里干活,村里也都是在地里刨食的庄户人家,认识她的人挺多的。之前林阿福去城里做妾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看到她后,有些人窃窃私语,但也有人落落方的与她招呼,仿佛不知她坐着花轿门后回来的事。
胡妍美逛了一圈,漫无目的地走到了后山脚下,这边都是块块的地,庄稼绿油油的,看着别喜人。林阿福对这一切并不新奇,胡妍美没看多久,就准备回去。
路一片麦地时,忽然听到有痛苦的□□声。她微微顿了顿,往麦地里走了走,循声望去,看到一个高壮男子往这边爬来。他爬的路上,留下了片片血迹。
胡妍美一脸惊讶,见死不救不是她性格,反应来时,她人已经奔了去。
走近了才发,地上的男子衣衫褴褛,后背上扯来一条血口子,头上也有个血洞,沾得头发一缕一缕,若不是他还往前爬,胡妍美真要以为那里是个死人。
林阿福在这村里长,自然认识面前的人,这是周家人。小时候爹娘就已经没了,跟着伯长。
那伯好像也不是亲生,对他不太好。胡妍美倒是没有多想,上前想要扶人,想起自如今这个小身板怕是扶不动,与其在这浪费时间,弄得他伤上加伤,还不如回村喊人。
走了两步,她回头问:“你怎伤得这样重?”
周运苦笑:“从山上……”他抬手指了指。
只这一点小动作,就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趴在地上,口口的喘气。
胡妍美看了一眼后面的山,确切地说,那是一面峭壁。她有些惊讶:“你从山上掉下来了?”
“是!”周运气喘如牛:“麻烦你……帮我叫人……”
村里的人平时各忙各的,并不是和所有人都交好。偶尔为田间地头的小事还会吵上几句,甚至是动手,但遇上红白喜事,或是这种人命关天的事,却都愿意手帮忙。
胡妍美只跑回去了一趟,扬声喊了几句,很快就有十几个人围拢来,有两个人还抬着一块门板。
“是谁受伤了?伤得如何?”
听胡妍美说人是从山上掉下来的,众人纷纷唏嘘。边上有妇人热心问:“那要不要请个夫一起?”
“要!”胡妍美强调:“他伤得很重,地上都流了好多血。”
一行人浩浩荡荡,这的动静,还惊动了林家夫妻,两人也赶了来。
看到周运的惨状,众人来不及多言,急忙将人抬上门板送回了家中。
人是胡妍美发的,她不想回家,干脆留了下来。邻居到底还是热心的多,也有想看热闹的,院子里挤了几十个人。
夫都来了三个,先是帮人包扎,不,对于周运能不能好转,几位夫对此都不太乐观。
“实在是受伤太重,流的血也多,不一定能救得来!”
众人心里都挺沉重的,周运还这年轻,之前他爹娘走得那早,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忽然有人觉得这是一个阴谋,好奇问:“他没事跑到那高的山上去做什?”
此一,立刻也有人发了不对,“对呀,咱们平时砍柴都不往那里去,他爬那高做甚?地里那多的草还没拔完呢,他爬什山?这也不是砍柴的时候……”
“跑到那地方砍柴,砍完了都不好拿下来,除非是去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