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要回去了吗?”
有男同事转过身,好奇地问道:“你这几天怎么都一副急着回家的样子?——不会在家里藏女朋友了吧?那又要多少女孩为你伤心啊。”
大家善意的哄笑声传来。
“滚,”松田阵平懒洋洋地戴好墨镜,再次确认了一遍身上没有残留的烟味儿,“想什么呢……只是在家里养了条蛇。”
说完,他拿起背包向外走去。
身后传来脚步声,随即一只有力的手搭在了他的颈侧,留着中长发的好友压低了声音:“我告诉你阵平,他们信我可不信。说,是不是有情况?”
“这么好奇?”
卷发青年战术后仰,微微挑眉。
这下轮到萩原研二睁大眼睛:“不是吧,你还真……”
“我之前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发现?”萩原研二有些不可置信:“太不可能了,怎会如此!”
看到他这副样子,卷毛幼驯染毫不留情地笑了起来。
萩原研二:“……”
幼驯染长大了,该扔了。
他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卷发青年的声音平静地传了过来:“你还会做那个梦吗?”
空气微微一滞。
萩原研二垂下眼眸,耸了耸肩:“不是很经常梦到了,不过却越来越清晰。”
——在那个梦里,他并没有成功从第一次拆弹中活下来。炸.弹的突然计时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他甚至来不及对电话里的松田阵平说句再见。
在开始的时候,这个梦境的内容还会和当时他遇到的真实情况互相交织,让处于梦中的他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模糊的内容就越来越完整和清晰。他每次梦见,都如同都重新经历了一遍,就像这一切本应发生,而他被救下乃至后来所经历的种种,才是死前的美好妄想。
萩原研二甚至一度出现了心理问题,不过他本身性格很好,又有松田阵平在身边陪着,才很快走了出来。
“我仍然觉得……”萩原研二苦笑:“那才是我本来的命运。”
松田阵平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我也做过这种梦。”
萩原研二一怔。
“因为怕你的情况恶化,我才没有告诉你。”卷发青年的声音很沉:“我们的梦境视角不同,但过程和结果一模一样。”
在属于他的梦境中,他拿着手机还在和幼驯染通话,噩耗就突然降临。
他出席了对方的葬礼,看着墓碑上写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幼驯染的名字,心脏如同被人用针扎过一遍生疼。
“这么说……”
萩原研二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小月亮的出现,救了他的命。
命运的齿轮,被她改变了。
“说起来已经五年没见了,的确像是场梦一样……”
这句话没说完,他敏锐地发觉幼驯染好像刚刚态度一直有些不对,这会儿也保持着沉默,心中突然一跳:“你见到她了?”
“望月——在你家里?!”
“嘶,小声点。”松田阵平对萩原研二能轻松得到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惊讶。他们本就是一起长大的幼驯染,萩原研二的洞察力又很强,想瞒过对方谈何容易?
萩原研二平复了一下心情,这下变成他的速度更快了,几乎是拽着松田阵平往外走:“好你个家伙,望月来有一段时间了吧?瞒着我?”
“我发誓,真的没有,”松田阵平快步跟上萩原研二,无奈地摊手,“这不是情况不明吗,她的存在现在不能让其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