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表情古怪,语气微妙起来“这几天……你和那个警官离得近,有什么活完全可以让他去做。”
望月弦知道她是在意自己住在一个成年男性家里的事,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边笑边拖长了声音,就连夸奖也说得像是撒娇“哀酱是在吃味吗?真难得诶,不过也很可爱哦。”
“……你懂什么。”茶发女孩耳尖微不可查地起了丝热度,她维持着波澜不惊的表情,认真地试图给自己正名“我这是在担心你的安全。”
“另外,我相信不只有我们会认出你。”灰原哀想到某个银发男人,沉默片刻,还是说道“……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小心些吧。”
然而她知道这样的几率很小。
竹叶青不是一个不懂利害关系的人,但她实际上也非常自我,只要事情还在她的可接受范围之内,她就不会轻易因为别人而改变自己的想法。无论是谁劝说都一样。
如果不小心语气严厉一点,让对方是觉得这是说教了的话,还恐怕会产生点严重的后果,到时候万一被她揪出来一些小毛病,就不可能是简简单单就能逃过一劫的了。
竹叶青人很好。
但人再好,她也是组织的毒蛇。
“真是的,明明做了一次好事啊。”白发少女熟练地抱怨“好人没好报,果然还是当个坏人吧?“
茶发小孩牵着她的另一只手,拉着生活不能自理之人去往药店,同时友好附和“望月无论是做好人还是做坏人,都可以。”
白发少女笑起来“我喜欢这句话。”
…
“有创可贴吗?”
到了药店,只有几岁大的孩子一脸严肃地问老板。
老板“……”
他看看后面跟着的十五六岁大的少女,又瞅了一眼眼前按照常理来说才应该被照顾的茶发女孩,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不过他上班这么多年,见到的千奇百怪的事情也多了去了,在短暂的惊讶了一瞬之后就爽快道“当然。”
灰原哀身上是带了一些钱的。她买回创可贴,将显然放飞自我走起神来的望月弦带到安静的地方,再次看了一眼对方的手。
那道刺眼的伤口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一段时间过去后,竟然没有半点愈合的趋向,一道划伤而已,却还在渗血。
“……”
灰原哀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然而她的表面却看不出什么,只是平静地、小心地给白发少女贴上创可贴,什么都没有多问。
望月弦看起来并不怎么喜欢这个新玩意儿,但考虑到自己持续性的掉血,她也就勉勉强强容忍了这种装饰。
“还好只是一个小伤口。”等贴好创可贴,灰原哀松了一口气“注意不要再让其他的地方被伤到了。如果这次受伤的面积比较大,不会这么简单的。”
“……以及,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去一些私立医院做一个检查。”
望月现在身上没有鳞片,去医院做一个系统的检查倒是方便了很多,就是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一种什么情况,检查结果会不会吓到别人。
“知道啦知道啦。“
白发少女敷衍一般回答。
灰原哀“……”
管不住,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