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的发丝几乎相互交缠,而她竟有些茫然地微微偏头,似乎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装作不认识我,嗯?”
他的气息更近了。
jiloises特有的烟味几乎要涌进她的呼吸中去,男人另一只手用拇指按住她的下巴,用力很大,她怀疑一定会瞬间红一片的。
她晃了晃脑袋,挣不脱,被固定得死紧,于是试图狡辩:“没有故意装作不认识gin的哦?gin一定能看出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吧,那个时候我确实忘记了很多东西,这是自由的代价。”
男人低低笑了一声。
“说谎。”
原本摩挲着下巴的拇指上移,狠狠擦过她的唇瓣,而后反复辗转,喑哑到极点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尤为清晰:
“你需要领罚,竹叶青。”
指尖推开唇瓣。
隔着指套传来牙齿坚硬的触感。
而早已贴近的男人只是微微垂首,就如愿以偿地完成了五年来一直在梦中反复出现的景象。
“……唔?”
金色的瞳孔因为惊讶而微微收缩,却被移到脑后的右手阻隔了任何移动的可能,只能顺着男人的力道去向前。
向前……
牙齿被撬开,同属于冷血动物的气息一下子占据了她的整个口腔。
生理性的眼泪再次泛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短暂松开她,似乎很愉悦:“你吃了甜点?”
银发少女金色的竖瞳中薄雾一片,她的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红,微微吸着气,没有回答那个问题,说出口的话还有些颤抖:
“琴酒,你是狗吗?”
她不解地抱怨:“为什么咬我?”
“……咬?”
男人突然笑了起来。
“听好了,竹叶青,”他重新俯下身,贴上柔软的唇瓣,肆无忌惮地散发着被压抑了五年的独占欲,“这可不是咬。”
“这叫做……”
“吻。”
……
凶狠而绵长的吻。
满是水雾的金色竖瞳微微一眨。
她的体力实在撑不住了,动了动手臂,传达出“松开我”的意思。
或许是银发男人终于初步满足,他最后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瓣,彻底放开了她。
然后抹去她眼角淌出的点滴眼泪。
体力本就极差的竹叶青被吻得有些晕,好在琴酒还圈着她的腰,她抓住他的手臂,勉强稳住了身体。
“领罚……就是亲我?”
她吸着气,偏了偏头:“你的思路和我认知的不太一样。但你的确消气了,为什么?”
琴酒:“……”
就像她在突然被吻后第一时间关注的是“为什么咬她”一样,在非常规的方面,她的非人感达到了极为浓烈的程度。
琴酒很怀疑,哪怕他在五年前的基地里直接将竹叶青……,她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早就料到的事情,却意外……让人有些恼火。
男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的视线落在她手臂上,突然微微皱眉,抓住她的手,将袖子上拉——
满是绷带的手臂暴露在他眼前。
原本已经无影无踪的恐怖压力顿时重新出现在空气中。
“怎么伤的?”
琴酒眯起墨绿眼瞳,撩起她的发丝,果不其然看到了颈侧细小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