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行人除了没怎么动的林瑾钰, 其余人皆是身形狼狈,其中以那几位头上插了箭矢的最为夸张。
容芯蕊妆容全花,满身尘土,整个人像是刚从哪里逃命来的一样。
其余两人情况较她好上一些,却也是满身狼狈。
白曼语这一辈子都未曾这么狼狈过,难堪、羞愤到了极点,令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故而一直低着头,自然也未注意到庆王的视线划过了她,直直地落在了身后人的身上。
同她们的窘境不同,林水月除了鬓发乱了些,周身不见半点狼狈。
皇帝点名让她上前时,她仪容还算整齐,步履更是从容平静,自旁人身上走过,青纱卷起一阵淡香。
是檀香。
京中用檀香的人不少,但多数是些长辈。
林水月衣衫上的香味清淡,可合着这一身青纱,确实出尘恍若谪仙。
庆王看着她,自她行礼、起身又到侧脸,最后只瞧见了满头青丝与青纱缠绕,却也无法将目光转移。
“朕听人说,你自小长在乡野,如何会习得这么一身好箭术?”皇帝难得的来了几分兴趣:“既是箭术这般了得,怎么连马儿都不会骑?”
“回皇上的话。”林水月微顿:“乡下的马匹太贵了。”
皇帝哑然失笑,她当真是半点不改,提起什么都是银子。
“你这话说得,仿若你父亲虐待了你一样,再者,这马匹贵,难道弓箭与箭矢就便宜了?”
林家旧事,京中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