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夫人先声夺人,又确实是占据了有利的位置。
几句话出口,周围已是彻底安静下来。
有人小声道:“只说林水月伤人,却不谈及约定之事,这汪家却也是无耻至极了。”
“那约定虽是真的,可伤人却也是真。光靠着一个不成文的约定,想要开脱,也有些困难。”
“按我说,这事怎么也不该林水月亲自出面处理,汪家这般不顾及颜面,她如何是对手?”
“你们何时对这林水月这般宽容了?这不是她自以为是,非得要逞能才闹出来的吗?何况,一个女子不好好地待在闺中,几次三番的强出头,照我看,她若真的吃了什么苦头那也是活该!”
说话的几人,其实都是太学院的学子。
听到了这最后一人的话,那几人对视了几眼,皆是没再开口。
“夫人此言差矣。”安静中,范恒之忽然开了口。嘉
所有人皆是诧异地看向他,这范恒之怎么突然帮林水月说起了话?
“按律法,伤人者若存悔意且对伤者负责,当从轻处落。可自从汪公子受伤后,林府一直对此不管不问,如今林水月为了逃脱罪责,竟是先一步闹到了公堂上来,其态度之恶劣,简直是令人发指。”
范恒之朝着顺天府尹的方向躬身行礼:“还请大人明鉴。”
公堂之上,由不得旁人插嘴。可范恒之的身份,顺天府尹也清楚,便也由着他说,并未出声阻止。
只是脸上的表情不好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错!”范恒之的话倒是提醒了那汪夫人,她当即嗤笑道:“在这皇城之下,伤了人还能如此的理直气壮,倒也是头一份了。”
又看向那顺天府尹:“顶着这礼部尚书之女的名号,便是好用,瞧着连断案的大人,都不敢将她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