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亲至疏夫妻,至亲至浓血缘,孰重,一目了然…”
读到这,齐鸾英泪如雨下。
原来,他觉得她不信他。
齐鸾英想说不是的,她信的,但是话到嘴边,却知道若是面对还小的齐羽昊,有人若说他的不是,她只会发怒,对方甚至在无法辩解的情况下就被赐死了。
齐鸾英一脸哀戚,看向下一张纸。
“帝态度不明,已有两月有余不曾下达命令,琛无所事事。却在昨日看望小漾时,目睹其流水寄书…陛下是不再信琛了吗?琛会死吗?殿下又怎么办?
——文德四年初,颓兴小记。”
他天天送些没有实质性的东西上去,以齐羽昊的性子,的确不会再信任他。也难怪齐羽昊曾经利用易琛的玉萧来威胁她选驸马,也许从这个时候起,他就将他放弃了,甚至还想杀了他。
易琛那时该背负着怎样的压力啊。
光是这么一想,她的心就忍不住抽痛起来,一下又一下,怎么也止不住。
后面还剩下几张纸,但她浑身的力气像被抽空了一样,跌坐在地上,一张薄薄的纸怎么也举不起来。
鼓起勇气看上一眼后,才松了口气,好在后面全是易琛的碎碎念和流水账,真是与他高冷少言的形象大相径庭,她好像看到了这人喋喋不休地吐槽她的暴脾气,又一面无奈的写下这些日常的样子。
每一张纸的后面,他都写着,“气大伤身,可不可以不要动气。”
也是很无奈了。
齐鸾英看着看着,笑了,也哭了,哭得更惨了。
后面还有其他用黑色墨水写的曲谱和菜谱。
齐鸾英很难想到在没有玉萧的情况下,他是怎么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