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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崔言氏说:“未曾, 连我也是第一次见过此人,囡囡怎么了?”

崔幼怡一把抱住娘亲的腰,蹭蹭,满是依赖, 她说:“不知为何, 先生给我的感觉很是奇特, 我…好似见过他。前日听他说起幼年不好的时光时,我还很是难过,总觉得…”觉得早一点自己能帮上忙,可是明明她才八岁,若是再早一些估计也没有能力。

究竟是为什么啊,她想不通,为什么会有此纠结和感触,十分的莫名其妙。

崔言氏摸着她的头,一下又一下,温和道:“那是囡囡懂得感同身受了,对他的遭遇感到同情罢了。”

崔幼怡心说不是的,除了同情她更多的是心疼和遗憾,但是依娘亲的说辞来看,好像也可以。

崔言氏点点她的脑袋,提醒道:“真的该睡了,明日起不来的话还怎么同先生学习。”

小姑娘撅着嘴巴从娘亲怀里出来,不情不愿地躺在床上,只是一只手还攥着崔言氏的衣角。

“娘亲,我想不通一些事情,我有些睡不着,心里堵着。”

而且看样子娘亲给不了她答案,也无法体会她的心情。

崔言氏笑着点她的额头:“你个小人怎么成天都有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上上回挖了你爹的花叫人去卖了,上回是为着一块鸿鹄玉佩和雁西打架,这次又为着认不认识先生浪费了许多睡觉的时间,你可真能。”

一听到林雁西的大名,崔幼怡不依了,要坐起来跟娘亲好好理论一番,但是奈何身量小又被按住了,只能义愤填膺道:“雁西这个笨家伙非说鸿鹄是鸾鸟,我这么聪明怎么能被他骗!”

“那你同他好好说话不行吗?非要打人家。”

崔言氏无奈了,那天闺中密友来访,家里的小霸王却把人家儿子打了,她当时丢脸极了。两个小娃娃还是因为玉佩是鸾鸟还是鸿鹄起的争执,在她看来实在不必动干戈,说开了就好,偏囡囡到现在还因为这件事对雁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没必要。

崔幼怡气道:“我与他说不通!他就是不能乱讲!”

又来了,崔言氏赶紧安抚:“好好好,不能乱讲。”平常也不见她有如此大的气性,怎么非在这件事不依不饶,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