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妍一时没反应过来,眨眨眼问:“一样什么?”
沈肆看着她,没有说话。
童妍明白了,他是怕自己刚才那些话吓到她,让她觉得自己和霍家人一样偏执冷血、不择手段。
童妍恨自己明白得太晚了,弄得沈肆都有些难过的样子。
“你呀!我不是和你说过吗?他们手里的权势是用来伤害人的,而你的力量却是用来保护家人,你们根本不一样。”
她心疼得不行,抬手捧着沈肆清俊的脸颊,认真地说:“你是我的英雄,沈肆。”
男人很高,童妍仰头抬首的姿势有些艰难。
沈肆眼里有极浅的波光荡漾开,而后顺从地低下头,将自己的脸颊搁在她小小的、散发着温暖热度的掌心,像是一头被驯服的野兽,期盼少女的爱抚。
沈肆用粉色的保温杯准备了热水,搁在她床头,以便她夜里口渴时喝。
调暗小夜灯,他没有立即离去,而是坐在童妍床边,替她掖好薄薄的空调被。
床头的夜灯被调得很暗,可沈肆的眼睛却很亮,安静而深情。
童妍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笑着说,“很晚了,你快去休息。”
沈肆没有说,从十几岁开始,他就很少有能安睡整夜的时候。
高中时还能在课堂上补补觉,离开童妍的那两年,他几乎就只剩下与黑夜为伴。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和霍钧很像,都有着偏执暴戾的神经,这是他体内那一半肮脏血脉赐予他的枷锁。
沈肆靠在床头看了她很久,低低沉沉地说:“睡不着,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