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子还是你们几个写的字儿吗?”当商震他们又远远的看到前面村口两侧大墙上那雪白的字儿时,白展就问。
“不是了,这个村子不是我们负责的,应当是关铁斗他们几个人。”小簸箕回答。
白展就笑:“白灰是真白,这字儿也是真磕碜。”
白展这么说,所有人便笑。
“能看到就行呗,就咱们那帮子人有几个能写好字的,有的都是现跟咱们那一个半秀才现学的。
再说了,上哪找刷子去,有的是用破苕帚头子,有的是用破布。”秦川解释。
“行了,别品头论足了,别进村绕过去。”商震下令。
于是众人并不进村,就从那村旁的树林里接着绕。
“我发现咱们头儿越来越有墨水了。”秦川笑言。
“啥意思?咱们头儿怎么就有墨水了?”马天放就问。
“你看,人家都知道说品头论足了。”秦川便道。
“你们瞧不起咱们头儿啊!”陈翰文便说,“咱们没事崩坑儿的时候,咱们头儿那可是天天看成语词典的。”
陈翰文这么说,小簸箕、秦川、马天放他们这三个老兵一想,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那是咱们头儿怕再接到女学生的情书没法写回信。”秦川悠悠的说,完了还偷偷的扫了正回头瞧的高雨燕一眼。
秦川这么说,别人接着笑,象他们四个老兵自然知道秦川所说的事指的那是李雅娟给商震写的那封“我祈君安”的信,至于象白展那样后来的自然是一头雾水。
“少瞎白唬,管好你的破嘴,小心钱串儿听你背后嚼舌头把嘴的嘴撕了!”商震气道。
他这才明白秦川拐了个弯说写字儿的事那是为了提起李雅娟曾经给自己写的信,而提起李雅娟给自己写的信,那自然是为了给高雨燕听。
秦川听商震说自己了,笑嘻嘻的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