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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介意,但是又能怎样?

他想要儿子继承香火。

她今日否了,明日呢?后日呢?一年,两年,五年,十年后呢?他总要再提的。

“你——”靖安侯对上她仿佛看透一切的清锐目光,想要辩解,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顿了顿,他道:“你既然点了头,何必又这样?”

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况且,是她不能生,而他守了她十年,才提出了纳妾的事。

他给足了她耐心和包容。

靖安侯这一刻有些怪她。

怪她不体谅,小心眼,跟他闹。

长公主察觉出他的怨怪,心里一痛。

这是曾经憧憬过的人,如今他变得不值得,那些放出去的憧憬便掉头回来,化成一根根尖刺,深深扎在她的心上。

她心里痛着,端着茶杯的手也在轻轻颤抖。

吸了口气,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觉得没意思,闭上了。

她不言语,脊背却愈发挺得值了,冷傲而高贵,透着天家公主高高在上而不容侵犯的凛然。

这是完全将他隔绝在外了。敏锐的靖安侯立刻察觉出来,不禁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