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地咀嚼着窝头,顾亭远心里复杂又慌乱,他不明白妻子忽然转变的原因,想到白天的事,他担心她憋着别的念头,而且看她如此反常的样子,一定是憋了个大的。
一顿饭,食不知味。
饭后,顾亭远去刷锅洗碗,并烧热水给一家人擦身子。
天气热,身上容易出汗,粘乎乎的不舒服。擦一擦,清爽些容易入睡。
韶音在院子外面的小路上溜达。
安儿跟在她身后,念叨着:“明天搬个盆去,挖了河蚌放盆里,就不用再跑一趟啦。”
“嗯。”
“娘,螺蛳什么时候能吃?”
“三天后。”
“娘,螺蛳和河蚌,哪个好吃?”
“等你吃过就知道了。”
晚风吹来,树叶被吹得哗啦啦地响,蝉鸣声充斥着四面山林,带着夏季独有的动静。
韶音忽然想起什么:“金蝉也好吃。”
怎么忘了,可以摸金蝉炸着吃?
安儿眨巴着眼睛,仰头望着她道:“金蝉是什么?”
“这会儿天黑了,不好捉,明天带你去捉,你见了就知道了。”韶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