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音看见了,但什么也没说。
没什么好说的。
次日,赵淮叶处理完政务,又来了。
他脸上的伤痕结了痂,交错纵横在俊美如玉的脸庞上,看起来很惊人。
“阿晓。”屏退宫人后,他口吻轻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缓缓靠近她,“你还生气吗?”
韶音原本在跟夏露下棋打发时间,现在夏露出去了,身前的棋盘却没来得及撤下。她低垂着眼睛,慢条斯理地捡着棋子,分别放好。
口吻淡淡:“还行。”
赵淮叶心头一松。他原本担心她还生着气,根本不听他说话,闻言放松了不少,在她对面坐下来,帮忙分捡着棋子:“我陪阿晓下一盘?”
“好啊。”韶音点点头。
两人便下起棋来。
赵淮叶有心讨好,总是让着她。韶音瞅了他两眼,如常落子。
狠狠杀了他两盘后,她一边捡着棋子,一边说道:“我不很生气了。我不是小气的人。”
“是,是,阿晓素来温柔大度的。”赵淮叶忙道。
韶音“嗯”了一声,又道:“那你总该告诉我,因何咬得你那么重?还哭着与你打架?”
她抬起眼睛看他,目光平和,并无多少气愤与不悦。
但赵淮叶却心里发凉。她这时表现得越大度,那么当时发作起来的原因就越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