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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看向身畔,却发现妻子睡得很香。仿若什么也未察觉,呼吸绵长,睡得酣甜。

这是个没有心的人,他心里暗想,缓缓躺了回去。

闭上眼睛,重新沉睡过去之前,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次日一早,他终于知道自己忘了什么。

“不!!”

他站在花圃前,看着满花圃的刚过脚踝的牵牛花,无一幸免,尽都折损。断茎,残叶,湿哒哒地裹进泥土里。

赵渊辞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都碎了:“不,不!”

他顾不得弄脏鞋子,直接踩了进去,蹲下去,一片片拾起断茎、残叶,口中满是不能接受的声音:“不,不会的,这不是真的!”

他怎么会忘了呢?怎么就没想起来呢?昨晚他明明醒了的!

赵渊辞气自己,气得不得了。韶音站在花圃外面,看着这片惨状,也惋惜不已。

她叹了口气,被赵渊辞听见了,不知想到什么,猛地转过头。只见妻子体体面面地站在花圃外,脸上难掩惋惜,但眼底一点悲伤的情绪都没有。

他眼也不眨地看着她,直看得她渐渐惊诧起来,张口欲问,他猛地站起来,抿着唇,从她身边擦过。进屋换了官袍,看也不看她一眼,大步出门去。

“有病吧?”韶音暗暗翻了个白眼。

灰灰这时有发言权了,说道:“他生你气呢!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心疼!他觉得你没有参与感,气只有他自己出力呢!”

韶音便道:“难道怪我吗?是他想让我喜欢他呀!他不做些什么打动我,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灰灰点点头,说道:“是。不过,你现在有多少喜欢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