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崇远先下了车,没有催他,站在外面耐心的等着。
蒋息偷看了他两眼,看得自己心跳乱得像是刚开始学打鼓的新手在胡乱敲击着鼓面,砰砰砰,又乱又躁。
他揉揉疼得几乎炸裂的头,又捏了捏嗓子,这会儿发炎得厉害,吞咽口水都觉得疼。
他下了车,裴崇远问:“怎么样?”
“没事。”
裴崇远帮他关了车门,走在他旁边。
这俩人,一个赛一个的高,一个赛一个的帅。
十八岁的大男孩,二十八岁的职场精英,两人气场不同,却同样惹眼。
蒋息半张脸缩在围巾里,烧得眼睛都红了,走路轻飘飘的,上台阶时有些恍惚。
裴崇远紧贴着他,刻意放慢了速度陪着蒋息。
事实上,蒋息厌烦极了自己这没出息的样儿,丢人又滑稽,相反的,裴崇远偏就喜欢看他这脆得跟瓷器似的模样,能让他随意摆布,任意呵护。
裴崇远看得出,蒋息是有脾气的,但他也有信心能磨平了这脾气。
因为最近雪多,医院的大院地面还有积雪,在外面走了一圈,鞋底粘了雪,一进楼里,脚底打滑。
蒋息原本就走不稳,这一脚踏进来,差点儿摔了跟头。
裴崇远眼疾手快,搂着人的腰就稳住了,贴在蒋息身边,轻声说:“小心。”
裴崇远温热的呼吸扑在蒋息发烫的耳朵上,他总觉得对方的嘴唇已经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