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九郎管不了自己的事情是真的,可也的确觉得九郎对自己的爱意值太高了,到时候不好解绑。

说到底,顾北芽还是希望有一个好摆脱的工具人,这个人不可以是对自己很上心的,不然容易引起连两次的悲剧,这个人也不能是魏九郎,因为魏九郎是个好孩子,不该被他欺骗一场。

可是他的苦心,魏寒空不理解,也不领情,那蚯蚓似得小蛇竟是有些奇怪的往他后背爬去,顺着他那条颈椎线往下落,钻过绑得紧紧的腰带,划入他那什么都没穿的地方,那他这段时间天天潮水泛滥的蜜巢。

顾北芽立即伸手往后面摸,神色慌张,但根本摸不到,小蛇比他想象的还要更灵活,一下子钻入从前只被树枝与手指头糟蹋过的地方,如入无人之境疯狂扭动开疆拓土!

人前从不暴露自己糟糕情况的龙当即弯曲着身子,右手搭在矮桌上,每一根玉白的指头都颤抖着扣在桌面上,被迫突然爆发的本能逼得他颜色嫩粉的指甲都渐渐变长,在那桌面留下一道道猫咪一样的抓痕……

与之前自己玩、扇音玩都不一样的感觉犹如烟花炸裂在顾北芽的脑海,他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双腿从长袍中露出来,一会儿汗涔涔的紧闭,一会儿松懈,小腿肚子不停的打颤,白花花的,像是一条即将分娩的白蛇在辗转反侧。

始作俑者魏寒空眸色变得很淡,仿佛是在这一刻将自己的视觉给到了其他地方,虹膜上反映出奇怪的纹理,那似乎是层层叠叠柔软的鲜红墙壁,墙壁有生命,会呼吸,动得厉害,裹藏一处密地。

但很快,那藏在深处的密地被粗暴拨开,露出一层奇怪的瓣膜,瓣膜之后是一道裂缝,缝的尽头通往何处,无人知晓。

可仅仅是曝光这处,便让其主人打从心底条件反射性的恐慌,像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软肋被人掐住,于是终于寻回了自己的声音,声音虚弱,喊道:“等等……你干了什么?!那是什么?别闹我……九郎?九郎……”

“嗯……我在。”魏寒空一面说着,一面将视线从那他操纵着的细蛇眼里抽出,看着倒在榻上蜷缩起来,不多时便出了一身汗,衣衫凌乱的顾北芽,走到后者的身边去坐着,捏着顾北芽的滚烫的脸颊,说,“我没干什么,只是做你答应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