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呀!是药地那头,还差几张床呢。”
许六月笑着拿起了一旁的南瓜瓜子,一边磕着一边道:“今日马奎回来了,还带了他家媳妇儿跟儿女、外孙女一起回来。他家乡那头出了点事儿,只能把家人带在身边才放心。
我让他把家人先安顿在药田的那间大屋子里,其余的事儿等过完年再说。药田那头,你们是知道的。屋子宽敞着呢,放几张床没问题。更何况,灶房也建好了。暂时住住,也是挺舒坦的。
只是这大过年的,我也不好找人打床。想起咱们家里还有几张闲置的旧床,就寻思着跟义父开个口。”
“行啊,拿去吧。”
莫里正听完许六月的话,毫不犹豫就道:“自从前两年家里打了新床后,那几张旧床就放在柴房里,一直用不上。虽说两年没用了,上头都是灰。但擦干净以后,还是能睡人的。”
说罢,又问:“打算什么时候要?我跟千邛送过去。”
“现在就要。”
许六月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道:“马奎的家人都已经去药地了,若是可以的话,咱们现在就清出来如何?我让马奎和雁西他们一起过来帮忙。”
“行,这都是小事儿。”
莫里正说着,就起了身。
收拾东西的时候,还不忘自我打趣了几句:“好在你是来得早!要是再来得晚些,你义父我可就喝醉了。到时候,不把床拆了就是好事儿,哪里还能收拾得出来。”
许六月听着莫里正这话,顿时觉得好笑。
酒啊,适当饮用的话,果然是可爱之物。
这原本正正经经的莫里正,喝了几杯酒以后,竟还会打趣自己了。
不过,也好在他还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