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客栈是为了钱庄投的?有什么证据?我们这是知晓了你们的错处,你们才说客栈是钱庄的。若我们不知晓呢?客栈是谁的?
“夫人!我们张家全家人,都是宗家所救。所以,我们张家人不管做什么,都是在报恩,不敢邀功。只要夫人不误会我们张家,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张萧都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可张全却还是能满口胡言,在许六月面前狡辩。
许六月挑了挑眉,半笑半嘲讽,道:“也好在你没有邀功!如若不然,你们张家列祖列宗的脸,可都要被你们丢尽了!”
说罢,许六月又道:“张全?我跟夫君都不是三岁小孩儿。你说出的那一番话虽然漂亮,但我们不会信。除非,你能给我们二人合理的解释。
解释清楚,为何钱庄花了五万两白银投了客栈的事儿,我们锦州城那头居然一无所知?这钱庄究竟是谁的?你们在花钱庄的银钱开客栈时,可有经过我们宗家人的同意?你们是忘了自己的身份,还是忘了我们宗家的身份?”
“夫人!夫人恕罪啊!”
张全的借口,是一个接着一个来。
“我知道,我偷偷给钱庄投了客栈的事儿,是我的错。身为钱庄的掌柜,我有权利掌管钱庄大小的事务,却不能动用钱庄的银钱。要用银钱投资客栈,就必须得经过东家的同意。
可是……可是我也有我的苦衷啊!‘万隆钱庄’一共在四个州府开了钱庄,一个总号,三个分号。可这么多年来,除了总号那头投了一个当铺外,哪里还有再投别的买卖?
我这也是……我这也是怕东家会不同意,所以才偷偷开一家客栈。打算等到客栈盈利挣了钱以后,再给东家一个惊喜!我这……我这也是为了钱庄好啊!
毕竟钱庄总是支利息出去,却不见盈利回来。每次银钱不够周转的时候,都得等着总号和其他分号运银子过来。这……这种状况,让我很是担忧。因此……因此才想着开客栈,为钱庄分忧!”
“哦?听着张全你的意思,你倒还挺委屈啊?而我们宗家,就是那彻头彻尾不会做买卖的人,对吧?”
敢做敢当,果真是一种难得的好品质啊。
这张家贪了就是贪了,直接承认便是,何苦再寻出这么多的理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