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一根根的,剪个干净。
此时的庄眉宁,早已没了在世安院时的大气儿与温和。
她面目狰狞的模样儿,便连身边儿最亲近的于妈都感到恐惧。
“夫人,您这又是何必呢?”
于妈是庄眉宁的陪嫁,素来最了解庄眉宁的性子。
她知晓,此此刻的庄眉宁怒火中烧,无论怎么劝都是劝不住的。
但身为庄眉宁的身边儿人,若是什么都不说,怕是更会惹得庄眉宁恼火。
于是,终是亲自给庄眉宁倒了杯茶,劝道:“这些花草,可都是您费了好多心思才养起来的。您不是说,侯爷最喜欢……”
“就因为他当年多看了院子里的杜鹃花两眼,我就花十年的时间来建了个花房!可他呢!他何曾考虑过我的感受!”
庄眉宁这些年来,在北定侯府虽不愁吃穿,但日子也并没有过得多安逸。
她想要权利,想成为真真正正的侯府夫人。
在她看来,如同空壳一样的活着,着实委屈极了。
而之所以一直没能得到实权,难道不是因为北定侯爷对她的爱视而不见吗?
若北定侯爷对她,能像当年对待她的嫡姐庄莞惠一般的好。那么这北定侯府上上下下,哪里还有人敢对她放肆?
“这么多年,我就是捂一块石头都捂热了!奈何,偏偏这个男人最不识好歹!我可是他的正妻啊,是诰命夫人啊!可他呢?眼睁睁看着我在这北定侯府里,过得如此卑微,却不闻不问!
若庄莞惠还活着,我也就认了!可是庄莞惠都已经死了十几年了!于妈,她都死了十多年了啊!为何变成了鬼,也不肯将侯爷心里的位置给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