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痒使出吃奶的劲拉动铁链。
伴随着吱呀呀的生锈机关运转的声音,暗门被拉起来,敞开的口子可供两人同时下去。
张杌寻让泰叔他们背着各自的装备,排好队挨个儿从暗门里进入。
黑黝黝的洞口下去是一条长而陡峭的石阶,长得仿佛看不到尽头,四周的石壁湿漉漉的,手扶上去一不小心就会打滑,爬起来十分吃力。
泰叔几个几乎是屁股坐在石阶上,一节一节往下挪,因为他们身上没有多余的力气,维持平衡已经是极限,真要站起来走,不到两步他们就得咕噜噜滚下去摔个半死。
张杌寻揪出里面看着最老最单薄的那个,让他走在泰叔几人最后面,这老家伙脑子有用,真滚下去了下边有人当垫子垫着也摔不出好歹来。
那老头,也就是凉师爷喜出望外,双手合十对着张杌寻拜了拜,还试图套近乎,“小老儿没名没姓,道上混了个诨名叫凉师爷,敢问这位高人贵姓?”
“免贵姓于。”张杌寻指了指洞口示意他赶紧下去,泰叔他们已经走出好一段了。
凉师爷笑出一朵菊花脸,口上应承着,“哎,好嘞于爷,我这就下去给您探探路。”
张杌寻心说这老家伙倒是挺乖觉,随后招呼吴小邪,三人依旧是老痒打头,吴小邪居中,张杌寻在后的顺序进入暗门。
前面一段路非常难走,台阶窄到只能放下半只脚,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石阶走势一改,逐渐开始出现角度,走势变缓,台阶也慢慢变宽了。
走着走着,前方传来水声,台阶彻底消失,变成平地。
张杌寻三人下来的时候,泰叔几人正瘫在地上,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弹。
太特娘的遭罪了,泰叔内心哭泣,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休整一番,一行人重新启程,朝着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水声越来越大,不时有一股暖流从前方吹来,带着一股很浓的硫磺的味道。
转过一个弯儿,面前的空间变得宽阔起来。
忽然,迎面刮来一阵强风,吹得众人一阵东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