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鱼假扮“吴邪”的真正目的,会不会其实是录像里的那个人?他想要背后的那些人觉得,他就是录像里的那个人!
屋内热炕暖融融,但他的心里还是不受控制的涌上一层寒意,从脊背一直凉到了脚底。
吴邪看了眼手表,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后半夜,眼皮沉重昏昏,但他脑子里的神经元还在不断传导刺激,无比活跃清晰,连带着他的太阳穴都好似一突一突的。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刚眯了一会儿,就听见外面扫雪的动静。
瞌睡顿散,吴邪立即翻身起来,叫醒朗卡两人。
天色阴沉,昨夜的鹅毛雪已经在地上积累了厚厚一层,一脚踩进去能直接没过小腿中间。
院子里的雪刚扫了一半,陈雪寒就牵着月牙,踩着沉重的脚步找了过来。
“半个时辰后上山。”陈雪寒道。
吴邪点点头,咬了口红糖糍杷,就着热羊奶茶抓紧时间填饱肚子。
一行人顶着风雪来到山脚下,石头阶梯上的雪没有别处那么厚实,陈雪寒说那是因为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有喇嘛和藏民一起清扫过这条路上的积雪,不过后来雪又开始下,路重新被覆盖住了。
金河留在山下当接应,吴邪和朗卡跟在抱着狼青犬的陈雪寒身后,一步一步小心往山上走。
雪天路滑,一行人真的堪称是如履薄冰,走的战战兢兢,仿佛在刀尖儿上跳芭蕾,出了一身热汗。
直到申午,他们才站在柴门半阖的喇嘛庙前。
吴邪此刻正在经受传说中走火入魔般的冰火两重天,体内热的冒火,表皮冷得哆嗦嗦,他感觉双脚已经快不是自己的了。
迫不及待的进入寺庙,陈雪寒熟门熟路的找到偏厅里参禅的小喇嘛帮他们安排房间。
小喇嘛从蒲团上起身,一抬眼看见吴邪,登时就是一愣,有些惊喜的说了一连串藏语,随即便抬手要指引着吴邪往大殿后方的楼梯上去。
吴邪忙问朗卡,“他说什么?”
朗卡还未回答,陈雪寒就开口道:“小师傅以为你是白慈,要引你去见上师,他去了雪山后,不止我在等他的消息,上师也在等。”
一开始总是因为相同的脸被人当成追忆往昔的对象时,吴邪还挺不爽的。
但自从根据线索怀疑白慈可能是木鱼后,他就恨不得闻着味儿把所有在墨脱曾经见过白慈的那些人都聚集起来。
不管是威逼利诱还是什么手段,他只想知道那个人在这里发生过的所有事情,甚至精细到一天呼吸了几口空气。
他在心里祈祷眼前的小喇嘛能多说点,毕竟陈雪寒大多时候还是在山下,那人在山上和大喇嘛他们发生的大多数事情陈雪寒并不清楚。
然而在知道他不是白慈后,小喇嘛就没有了要交谈的意思,只是公事公办的领着他们去了客房。
吴邪只能干瞪眼,因为德仁上师还在参禅,不便打扰。
听陈雪寒的意思,自一年前白慈进入雪山之后,德仁上师就基本是谢客的状态了,除了参禅外基本足不出户。
见吴邪坐立不安,陈雪寒安慰他道:“别担心,你是上师说过的有缘人,上师肯定会见你的。”
吴邪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现在的担心是徒劳的,进雪山都一年了,倘若白慈平安出来的话,定然是会和等他的上师联系。
他只能寄希望于可以从上师那里得到更多的线索,才能推断出白慈让自己千里迢迢来到墨脱的真正目的。
这盘局一如既往的棘手,但吴邪已不是当年被粽子追得屁滚尿流的天真了。
他问出了一个从昨日就盘亘在心中的问题,“白慈为什么要进雪山?”
“我问过他,为什么非去雪山不可,他说,是为了一种家族的使命。”陈雪寒道。
“家族使命?!”
吴邪心里一惊,墨脱的雪山深处有什么?难道这里也同张家这个早已覆灭的古老家族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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